【藕饼/地笼】潜渊(一)

#啊啊啊啊啊藕饼好好磕!请让我在上头的时候爬墙,我保证爬完墙回坑继续蹲着!#

#我尽量快速完结#

#封神之尾声的背景,私设通天教主=灵宝天尊,天帝=昊天上帝#

#哪吒×敖丙,高岭之花理智帝王攻×薄情刀疤美人龙王受#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龙王的疤!#

#我多久没有写文那么爽溜了QAQ#

#神话夹着洪荒背景,架空#



  摘星楼倒,帝辛自焚,商运已衰,姬周入主。

  千万宫阙焚尽,化作一抔土。前人哭,后人笑,只不过那天上仙圣,一时意。

  封神劫过,榜上有名者,皆可封神登仙,却肉身毁尽,修为不进,受制于人。上清大罗,坠于九天,人间野神,喜登宝殿,是好是坏无处言说。

  姜子牙于昔日商朝祭台祭拜天地,燔柴炉内升烟火,豚鸡美酒献上苍,昊天上帝主牌立于前,女娲圣人于旁侧同肩。

  助周神将立于两侧,三跪九拜礼成过后,三上香礼,哪吒上香过后,三头身的小子捻着衣袂一脸嫌弃,戳了戳身旁龙子说道。

  “你闻闻这香火味,你说那些神仙怎么那么喜欢。”说道风火轮升,海拔突然拔高,将胖乎乎的手伸到白衣清艳绝丽的小龙面前,敖丙哭笑不得,保持着满脸正经,嘴角微抽,伸手将那小手推开,低声念了句仪态。

  “没啥特别啊。”哪吒不以为然,自顾自的闻起来,斜眼看向端正无比的一尾小龙,又扯过先一步上香的敖丙的手。

  “嘿,你的好闻。”

  哪吒嬉笑露齿,敖丙身上泠香四溢,将那微弱烟火味遮掩的好闻得很,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莫要胡闹。”敖丙脸上一红,敏感掌心之间炽热气息流转,竟然有些烫手,强硬收回了手。哪吒却不干,一手放过又扑身去抓另一只手,却被抵住额头按在原地。

  “敖丙,你敢摸小爷的头!”

  “安静些。”敖丙侧头不看那三头身两手前抓抓狂模样的好友,心底一片柔软唇角微陷,一派恬然模样,淡雅清绝。

  高台前,姜子牙一身道服飘逸,玉冠束发,拂尘搭腕,颇一副仙风道骨,双眼阖上指尖掐诀,突然睁开双眸,精光迸发,光影流转其中。

  “礼成!启天宫!”洪亮苍老之声似击洪钟,如耳边惊雷炸响,声势浩瀚,遥遥下拜一礼。

  天空突然金光拂云,瑞气千条,霞光四散满目,隐隐有仙乐奏鸣,浮香暗动,吸引了小魔头的注意才停止嬉闹。

  数只金凤自天旋而下,拖架着銮驾,在天空盘旋羽翼丰满,七彩虹光衬着纤长羽翼,冠羽晶莹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白光直冲天际浮云降下金色功德,染了浮云金亮。

  凤鸣清脆空灵,如昆山玉碎,引得百鸟朝凤,祭台之上无数鸟雀盘旋其上,百鸟齐鸣,云开雾散,可见天上宫阙万千,白玉楼阁黄金台,青碧鸾鸟飞舞隐没云间雾所,  三十三重楼外楼,九十九重天外天。

  鸾凤乘仪架,青鸟勤探看。

  “敖丙,日后你我封神,就可以做快活神仙逍遥自在了,到时候,小爷我罩你。”哪吒站在銮驾之上叉腰挺胸,拍拍胸脯,俯视端坐的敖丙,言语间少年英气蓬勃。

  但敖丙却只是淡然一笑,眉宇间突兀的浮现几缕愁忧,望着那天宫云阙,只是摇头叹道。

  “倒是谢谢你的美意,只是突然有些胆怯,我族盗取灵珠,隐藏龙子,不知昊天上帝又会如何看判,是否会算,只求不要牵连我族。”

  那凤鸟清鸣扰了少年嬉闹,也搅了一腔哀愁。

  “怕什么,小爷我这个魔丸若是都能封神成圣,你个灵珠怎么不能了?”三头身太子不在意地摆手,就着銮驾侧躺车身之上,红菱编织成榻珊珊然舒适躺下。

  “大不了我枪挑了仙宫,那仙帝又能奈我何?”昆仑十二金仙之一的徒弟,三清弟子,又哪是仙帝可以不思量随意处置?肉身成圣之人,又哪是三十三重天可以囚困?其中势力之间的弯弯绕绕,不知不明,只是少年心性肆意张扬,不在眼中。

  “你倒是口气不小。”旁侧銮驾三眼二郎抱胸挑眉,三尖两刃刀斜抱胸前,头冠玉带垂在鬓间,剑眉上挑,眉间一点细密红痕,微露眼白金眸,自是潇洒俊美,细腰腿长的灵犬端坐于旁。远远相望,以二人目力自是能看见,敖丙施一礼,杨戬还礼,两人隔着天埑遥遥拱手。

  “杨三眼!”哪吒跳下车前横木,咧嘴挥手,引得白眼三只。

  “可去你的吧。”杨戬怒笑道,转头架着銮车飞速前行,对后面三头身太子肆意的嘲笑充耳不闻。

  敖丙无奈摇摇头,哪吒却在地上打起了滚,为杨戬跑远,笑的不亦乐乎,最后双手撑膝站起,看着那一双冰蓝水润的龙眸,跳上坐具揽住纤细颈部。

  “放心,小爷我定不离你。”




  封神台前,仙鹤舞处云雾生,白云桥里虹光现,一池碧水莲花种,金莲含苞有乾坤。

  昊天上帝帝冠珠帘十二旒遮掩帝王模样,瑶池西王母头戴金钿凤尾钗,梳着流云鬓,略施粉黛便美艳绝伦,贵气丛生,却不抵那金莲浮世的上清大能圣人。

  帝后起身遥遥一拜那天上圣人,元始天尊端坐莲台,身形浮动于上空,双眼闭合,手中掐诀,指尖道法天文不断繁演推算,手可摘星辰图纹,伸手轻点那一池水,金莲印出,碧波通天,满池莲香,宝光破开莲瓣,至宝现世,书曰--封神榜。

  元始圣人踏破虚空,回那上清天去,姜子牙从金莲之中双手捧起封神榜,上于台前,将入榜人的名讳一一念出,加封神位,入了仙籍。一名定,神魂破台而出,重铸肉身,无论不甘或是狂喜,无论怨恨还是遗憾,皆是定局,入那仙宫。

  --入了封神榜,无论跟脚师门,皆是前尘,当仙帝马首是瞻。

  除却那肉身成圣的几人,不由姜子牙册封,而由仙帝亲自册封神位。

  若是愿意,可在天庭任职,若是心不在此,也可身披功名,云游而去。只是八人之中,七人受封,却只有那白衣蓝发的俊逸青年,依旧跪于台前。

  敖丙早已将那一对龙角炼化隐去,眉间一点碧蓝太极鱼纹更衬的眉目出尘,腰封将细腰掐的纤细挺拔,玉冠束那青丝三千,面若白玉,灵珠的仙逸之气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虚,少一分太俗,跪于阶上依旧是风光霁月之姿。

  昊天上帝端坐于帝座沉默不语,姜子牙站在下首封神台,悄悄侧眼观那仙帝脸色,却见那星眸之中,异色晦暗不明,心中一惊,再观那下阶小龙,心中有了计算。

  “你名敖丙?你父是谁?”天帝突然开口,目光直直望向下首,双眼微眯,威压放开,压向下跪之人。

  昊天上帝原本就是天生地养之神,即使修为天赋不及圣人,却也是有大运气之人,又修道多年,怎是一个不满百岁的龙族可以相比。

  猝不及防灵压压下,敖丙身上重如千斤,被仙气浸养千年早已玉化的青石地面,隐隐有了裂痕。

  跪坐之人闷哼一声,喉结滚动,哪吒按耐不住要跳出将灵压挡下,却被一旁的杨戬,李靖,金吒等人阻挡,而灵压却一发即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敖丙依旧一副淡雅端正之态,星眸微黯,叩首伏于地面朗声道。

  “家父敖光,乃是东海龙王。”

  敖光是谁?龙族之长。龙族乃谁?百鳞之首。

  仙帝神色骤然变幻,却又下一瞬间尽数收敛,神色不显。

  “龙族?”西王母开口,美眸微动,红色蔻丹划过脸颊轻敲下颚,眉间花红衬得模样艳丽几分,又带着婉约的成熟。

  “不是应该全族镇压在海底么?这气息,本座没记错,便是灵珠的仙气罢。”她抬起绣着金凤成祥纹路的袖口,半掩嫣红唇角,侧身抬眸看向旁座之人

  “天帝怎么看?”

  天帝不答只是直直望向下方之人,唇角紧抿,西王母自是发现那一抹暴怒的神色。

  “肉身成圣,你很好。”天帝淡然开口,与之前状态倒是别无一二,只是西王母掩住的唇角冷淡的下压,便也不再看他。“但龙族本座早已将所有族员记录在册,你是什么?”

  “他是龙族三太子!小爷我朋友!”哪吒本就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这天帝话语间什么意思?什么你是什么什么,去他大爷的什么什么,火尖枪负于背后,枪尖下指,三头身太子指向天帝,怀疑他眼睛有病。

  李靖托塔出列叱道哪吒无礼,向帝后恕罪,将他拉回,哪吒气道,“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一场意外过后,见天帝脸色不明,西王母施施然开口道。

  “妖族本是天庭的心腹大患,龙族镇压海底妖族有功,自愿永生不出海底,你可知道?”

  敖丙可又怎会不知,只得苦笑告知事情原委,只是……这欺君罔上之罪怕是跑不了了,封神一事也怕要受牵连。

  但想到海底不见天日的族人,敖丙又怎么能退?父王冒死隐瞒他的存在,又何尝不知封神艰险,天帝这关又岂能轻易过得了?只是希望他不必永屈海底罢。

  “龙族想要封神登天也不是不可……”王母笑道一派亲和。

  “身入海渊,魂归神台,你答应我便允你神位。”天帝却开了口,抢断了话头。

  身入海渊,魂归神台!

  这不就是让他肉身镇压海底,又入封神榜受天庭管束压制!虽不至失了肉身,与那些入榜的人一般修为再无增长,但身魂不合,那他的修为又能增长几分!

  且身魂分离隔阂之痛,与抽筋拔骨有何分别!

  王母秀眉皱起,却也未说什么,只是眸中冷意渐重。

  “天帝老儿,你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强压怒气站回的哪吒顿时戾气冲天,风火轮现,火尖枪入手,微红眼眸戾气所染又多了几分血色。

  “竖子何敢造次。”

  “去他娘的!”

  一枪挑掉就近天兵的盔甲,横劈打碎白玉雕像,混天绫寸寸断裂一分为二,一条护在敖丙周身,一条将周边天兵层层围住,火尖枪起,竟直击天帝而去!

  “哪吒!”

  “哪吒,休得放肆!”

  姜太公慌道,祭出打神鞭,想要将那三头身太子捆住,却见缚妖索出,将打神鞭紧紧缠绕,侧首一看,新鲜出炉的二郎真君已经将三尖两刃刀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抓着缚妖索,哮天犬目露凶光,獠牙青面。

  “太公莫要伤了自家兄弟的感情,让我来降他。”杨戬一派正气冷然道,而姜子牙在心里白眼翻破了天。

  面对哪吒的红缨长枪,昊天上帝神色不动,却见封神台上,星云闪动,三霄娘娘携着自身法宝从封神台踏出,因入了封神榜而憋了一肚子气的三人看见哪吒,得了法令便斗法过去,哪吒自然不惧,枪头移位,提枪横扫。

  看着哪吒与三霄战的激烈,敖丙心中焦急,只怕哪吒所为会遭天帝责罚,便将双锤唤出,而周身维护姿态的混天绫却骤然将他裹紧。

  “你他妈别捣乱!”哪吒在空中怒吼一声,手下用力将碧霄掀翻。

  “给我待着!”

  敖丙心中焦急,运灵几次皆不能挣开红菱绸缎。

  “天王还不将哪吒收入塔内!”见挣脱不开,敖丙双眼通红的朝着李靖吼道。

  琉璃宝光乍显,七寸宝塔化作高耸原身,三霄见状快速移开,哪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朝他袭来宝塔,咬牙催动风火轮。

  “爹爹!”三头小人在天兵宝塔之间快速移动,搅得浑水一片,火尖枪敲碎了宫殿阁楼,满目浮雕。

  只是始终不敌灵宝神通,片刻之后,三太子被镇入宝塔。

  “你大爷!”

  哪吒朝着天王红眼吼道。




  宝塔之中装潢精致,桌椅板凳,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三岁小孩玩具堆了一层,零食零嘴又堆了一层,服饰武器都整整堆了一层,塔中第五层上,原本一片整洁有华贵之态的房室变成一片废墟般的垃圾堆,被烧融的黄金白玉,砸烂的檀香木,屋顶房梁拆了一半,卸下来的压烂了桌凳,另一半横挂在房顶,插着数把长剑刀枪,琉璃墙上箭痕密布,还带着好几个大窟窿。

  火红身影斜躺在房梁的刀剑之间,哪吒睁着眼漫无目的的看着黄金瓦。

  闹了半月,也被困了半月,再大的火也该熄了,冒烟了,只是这烟绕着心头闷着胸口,便把精力又发泄在着宝塔的小天地之中,虽说灵法被封了大半,但物什依旧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来劝的人也一个接一个。

  早在把第一层砸了个遍时,就掀了门板压在了前来的太乙真人身上,荡着双腿举着木棍坐在师尊头顶,被扣了好几个“孽徒”也不过是顶着写满无趣的“黑眼圈”,再两闷棍敲下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唉呦,你个瓜娃子,你要干撒子,啷子能这个样子打师傅耶,你个不肖徒弟,唉呦,你还打,再打一个试哈嘛!”

  哪吒挑眉,缓缓的露出少时邪恶的微笑。

  “唉,你这个娃儿听不遍耶,你在封神台上搞撒子名堂嘛,你晓得这个样子要给小龙娃儿整出好多麻烦哦。”太乙真人鼻青脸肿的对着哪吒说道,哪吒侧躺在门板上背对着他,等他说完抠了抠背打了个哈欠。

  “哼,我不闹,看他玩命啊。”三太子咬着一根草,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太乙摇摇头说,你又啷子晓得他是不是想玩命耶,万一他不想玩命,结果你这个一闹,他就不得不玩命了嘛。

  哼,那一尾小龙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倔得很,软得很,心善得很,为族牺牲的事情并非干不出来。哪吒三太子在心中诽谤,却依旧斜靠在门板上,唱着才编的小诗“宝塔法器全是屁,只是因为小爷皮。蟠桃宝殿拆不得,不然马上关死你”。

  太乙骂他瓜娃子,他骂太乙撇火药①。

  没点脾气,点都炸不了。

  他能看着敖丙断送自己的前途去?

  痴人说梦。

  直到太乙离开,哪吒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他还没问敖丙下落,万般悔恨的撕碎了门板又冲上第二层胡吃海喝。





  李靖不愿放他出去,哪怕是掀飞所有门板又怎样?

  不过是住一个四面透风的房子而已,又不是没住过。

  当初在山河社稷图里,以天为被,以地为枕,看着满天星空,把一席草地尽数画作柔软被毯,方圆几里全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怪扎眼的。在一片仙境般的地儿,南方的河被填了,北边的雪山被淹了,东边的草原秃了,西边的宫殿塌了。待到太乙进入发现,惊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你这样倒是让我为难了,就不能各退一步?”

  “敖丙是我朋友!”哪吒坐起身,将鸡腿骨头扔到堆成小山的骨头山上,怒目那人,“杨三眼,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小爷我自己来,你滚一边,哪凉快哪儿呆着。”

  “你身边能有什么凉快地儿?”杨戬好笑道,转而又恨铁不成钢般的摇摇头,“你对他和对我们,终归还是不同啊。”

  不同?有什么不同?

  他可以为杨戬上刀山下火海,对敖丙照样可以掀了那凌霄殿,捣了那那蟠桃园。皆是因为他们真心待他,魔丸顽劣,可又何尝不是少年赤胆,真心相对。

  他可以为兄友父母倾尽一切,都是如此有何不同!

  “你可会为了我,将敖丙置于困境?”

  “这算什劳子的理由。”他满目鄙夷的看着,“这能一样?”

  “……我跟一小孩儿说这些作甚。”二郎神捂着额头好笑道。

  “你说谁是小孩!”

  “好好好,三太子说的是。”

  “敖丙呢?”

  “你没问太乙真人?”

  “忘了,小爷我捉弄了他一顿。”

  “目前自是安好罢。”杨戬抓起一只鸡,毫不客气的撕成大块,喂给一旁的哮天犬。





  哪吒枕着断梁看着被“打破”碎瓦的一片穹顶,玲珑宝光层层叠叠,叼着小酒壶儿,淡酒无味,心中有思,嘴里也就淡出了个鸟。

  他对敖丙哪儿有不同了?或许是有不同罢,毕竟那年海岸,陌上温如玉,公子世无双,那幼稚小龙算是第一个对他做出善意的外人,陪他赴劫,同他共死。

  定是因为那人腰细貌美,比天上的天仙儿还好看几分,气质清绝文弱,让人不禁想要好好护他。心肠软的一塌糊涂,不像个妖一般的冷酷无情,反像个佛。

  哪吒脑海中脑补敖丙削发为僧,身披袈裟,满身佛光普照的模样,吓得酒壶撒了一身。

  人怕是被太乙带傻了,什么破比喻都用上了,敖丙可不似那群秃头驴!

  不过那人声音极其好听,在西岐时那一尾小龙便只是凭此得了龙吉公主,邓婵玉等的青昧,若是那枯燥乏味的梵文佛经出自他口,也不乏一番滋味。

  讪讪将那酒壶踢远,不知为何突然有了闷气,没了兴致,便跳下断梁横木找了出舒适地方睡了过去。知道那人无事,他就安心了几分,睡梦间也多了分颜色。

  第二日醒来,浑浑噩噩醒来时,恍惚想起梦中敖丙在一片荷花碧叶之间,端坐在莲台上,一双碧蓝的龙眼温润,陪着他念了《道德经》,给他唱了几个小曲儿,又在海边爽快的踢了好久的毽子。自从封神开始,他们倒是很少踢毽子了。一次他与敖丙在西岐军营里来了兴致,想要和李靖圆了那未一同踢过毽子的遗憾,拉上了土行孙,雷震子,邓婵玉等人,结果一脚踢出去,数十军营旅帐轰然倒塌,伤人无数,一小小鸡毛毽子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玩的倒是开心,却将整个大军搅得鸡飞狗跳,李靖更是被砸的鼻青脸肿。等到姜子牙出面时,整个军营差点被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游戏搞到全军覆灭的地步,姜太公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抓着他俩教训了近两个时辰,气急败坏痛心疾首的说了一通话,简洁扼要道便是:要踢毽子去战场上踢,伤及自家算什么!

  想起毽子,突然技痒起来,抓耳挠腮纠结了一会儿,火急火燎的从一堆废墟里面找到了一个鸡毛毽子,开始尚有趣味,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后便没了意思,无人一起倒是少了几分兴致。毽子在一旁,人在另一旁,默默埋汰自己“娇气”了不少,没人陪着一起踢毽子反而还不想踢了,这时哪吒便想到。

  敖丙这龙,是天地间极好的。





  等到哪吒再见敖丙之时,对方依旧那温润模样,蓝发用玉冠束起,眉眼坚毅俊逸,一袭富丽银色烫金长袍衬得几分威严,但哪吒却更喜他幼时长发披散的模样,眉眼稚嫩,素净白衣点缀点点龙纹,于海边黄昏下,眉眼微垂,鬓间眉间,镀上一层浓重的金。

  看着那人站在玲珑塔的入口,向上望来,哪吒惊到手中的糕点落下,从五楼落下一楼摔碎,渣屑落了一地,才骤然清醒。一个闪身急急忙忙的撑着楼栏跳下,落在敖丙面前,扒拉着小龙的衣裳,认认真真的上下其手,翻来覆去摸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伤口,沉默一瞬才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

  “你居然敢把小爷扔在这儿!”

  敖丙弯腰倒吸一口凉气,眉眼皱在一起,却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你……倒是不客气。”

  “嘁。”

  一拳下去,什么烦恼都全部烟消云散,哪吒满面神清气爽的模样,居然看着这和他幼时房间出奇相似的宝塔天地觉得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你等我收拾一下啊。”说着将一房梁横木抗肩轻轻松松扔向高楼之上,身法快出残影,垃圾废墟一股脑的塞进没有门的房间,手指掐诀,混天绫分出数股将门封的严严实实。

  背出一麻袋花生瓜子,一堆糕点零嘴,两坛淡酒摆好,把人拉到铺上被褥的断梁上坐下,敖丙沉默一会儿,看着哪吒满目红光神采飞扬,张嘴数次,却也未说什么,直到哪吒坐下才敛神看向那三头身的太子,道。

  “哪吒,我要回东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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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四川方言,劣质火药

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山啊树啊花啊草啊,难不成看人裸奔啊”的语气,我今天练了一个下午【神经病】,抱歉让我笑会儿……

忧伤惆怅的想了好久,通天教主和灵宝天尊该保留哪一个?其实三清之一应该是灵宝天尊而非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其实是属于野路神的一种代表,一个必输的反派,道统不纯,师承关系单薄,据说为了讽刺当时邪教昌盛野神打压正统神,而不侮辱真正三清之一的灵宝天尊,作者才被封神写作三清,所以徒弟徒孙之间关系极乱,打了徒孙来师伯的那种,看不出到底谁是谁徒弟,而道教重视道统和师承关系,封神说到底也是一部讽刺的小说。所以……看到哪吒出现灵宝的时候我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不过后来又在想通天的戏份怎么办……

至于昊天上帝……作为我国神话至高神之一您老真的被各种打压上位呢╮( ̄⊿ ̄)╭洪荒神话的童子设定委屈您老了【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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